Netflix首席内容官 好莱坞的拯救者还是毁灭者?

Netflix首席内容官泰德·萨兰多斯Netflix首席内容官泰德·萨兰多斯

  在首席内容官泰德·萨兰多斯的带领下,Netflix从最初一家不起眼的DVD邮购租赁公司成长为一家羽翼丰满的影视制作公司。他们的触角疯狂地向好莱坞延伸,争夺好莱坞最顶尖的明星、导演、制作人和编剧。没有一家媒体公司的扩张速度和话题性能够与Netflix相提并论,所受到的赞誉以及引发的恐惧和讨论超过其它任何媒体公司。作为Netflix的内容掌舵者,萨兰多斯究竟是好莱坞的拯救者,还是毁灭者?

  竞争对手无不恐慌

  Netflix首席内容官泰德·萨兰多斯是一个言语温和的人,但却制造了大量重磅新闻。不久前,他凭借一连串能够颠覆游戏规则的协议登上头版头条。萨兰多斯从ABC“偷盗”了金牌美剧制作人珊达·莱梅斯,“诱惑”已经退休的大卫·莱特曼重返脱口秀,让隐遁的科恩兄弟进军电视制作,同时收购马克·米勒创建的漫画帝国Millarworld。Millarworld曾推出《朱庇特的遗产》和《Huck》等一系列经典作品。

  通过打造自己的超级英雄宇宙,Netflix能够与迪士尼和漫威展开强有力竞争。8月8日,也就是在宣布收购Millarworld的第二天,迪士尼投下一枚重磅炸弹,宣布计划启动一项流媒体服务,2019年起终止与Netflix合作,停止向Netflix提供新的迪士尼及皮克斯影片。

Netflix首席内容官泰德·萨兰多斯Netflix首席内容官泰德·萨兰多斯

  几天后,Netflix发起反击,宣布从迪士尼的ABC挖走最有权势的金牌制作人莱梅斯。萨兰多斯表示:“珊达和我相识相知很多年,我对她一直怀着深深的敬意。我渴望获得她的反馈,甚至会将新项目的DVD寄到她家。”萨兰多斯住在汉考克公园,与莱梅斯家相隔几个街区。

  过去数天的戏剧性事件表明Netflix与迪士尼之间的军备竞赛不断升级,同时也加剧了Netflix与所有大型电影公司和电视网的激烈较量。在他们剑拔弩张之时,好莱坞在苦苦摸索,如何适应新技术和消费者习惯发生的巨变。

  萨兰多斯说:“在我看来,电影公司和电视网之间始终是亦敌亦友的关系。”对于迪士尼推出流媒体服务的做法,这位Netflix高管并没有当回事。“每个人都在做某种形式的流媒体。他们必须为自己的公司、品牌和股东做出决定,也就是如何优化他们的内容。”这种事情不可避免,Netflix也早有准备。他说:“5年前我们便开始制作原创内容,打赌会出现这种局面。”

  在当前的媒体市场,只要有烟火的地方,通常都有一位拿着火柴的革命者。在萨兰多斯的带领下,Netflix从最初一家不起眼的DVD邮购租赁公司成长为一家羽翼丰满的影视制作公司。他们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杀出重围,争夺好莱坞最顶尖的明星、导演、美剧大佬和编剧。对于这样一位人物,业内竞争对手无不恐慌和迷惘,但也有人陷入兴奋之中。

  对新技术保持警觉

  萨兰多斯现年53岁,入主《综艺》杂志2017年年度人物榜单。在曼哈顿市中心的一家酒店接受采访时,他预测2018年的内容投入将达到70亿美元,2017年为60亿美元,2016年为50亿美元。他说:“绝大部分仍是授权内容。我们仍要等上几年,才能看到五五分的局面。”

  没有一家媒体公司的扩张速度和话题性能够与Netflix相提并论,所受到的赞誉以及引发的恐惧和讨论超过其它任何媒体公司。Netflix颠覆了电视剧集的传统模式,掀起了大制作文化浪潮。哈维·韦恩斯坦表示:“他们让电视剧集的制作全球化,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理念。有谁想过购买作品的全球版权?Netflix究竟是在拯救好莱坞,还是给这个已经不稳定的产业带来浩劫?这要看你站在什么角度。”

  Netflix现拥有1.04亿订户,遍布包括爱尔兰、日本、阿富汗在内的190个国家。他们一度在很大程度上依赖其它影业公司的电影和电视剧集,现不断打造属于自己的品牌。他们的内容涵盖所有类型,包括拿下多个艾美奖奖项的《女子监狱》、格调高雅的电视剧集(从《王冠》到《无为大师》)、大众喜闻乐见的情景喜剧(《欢乐再满屋》)、脱口秀(《切尔西》)和真人秀(《终极兽王》)。

  Netflix希望2017年能够成为流媒体电影的标志性年份。这一年。他们将推出一系列大制作原创长片,包括即将上映的《光灵》——投资9000万美元,由威尔·史密斯领衔。在电影市场,Netflix最初的表现并不理想。今年推出的两部影片——亚当·桑德勒主演的《桑迪》以及布拉德·皮特领衔的《战争机器》——均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Netflix首席内容官泰德·萨兰多斯Netflix首席内容官泰德·萨兰多斯

  Netflix的增长是否具有持续性,现在尚不可知。一些分析师和业内人士对该公司的支出习惯持怀疑态度,同时认为Netflix的股价过分膨胀。2014年初,Netflix的股价为50美元左右,现在已超过170美元——依照2015年的股份拆细进行调整。萨兰多斯回击说:“我们不干寅吃卯粮的事情。我们的支出均来自营收。”Netflix的债务负担为48亿美元,外加对影视制作公司做出的157亿美元的长期内容承诺。“在这个行业,我们的债务水平算是低的。”

  所有支出的背后是萨兰多斯的远见卓识。他富有激情,奋发努力,试图赶超竞争对手。年轻的时候,他曾在多家音像制品租赁公司做管理工作,亲眼目睹了Blockbuster因创新步伐缓慢遭受的命运。他说:“在Netflix邮寄DVD之后,Blockbuster等了4年。他们并没有成为一家电影公司,而是成为一家音像公司。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必须对新技术保持足够警觉。”

  最大隐忧:内容授权

  访谈中,萨兰多斯暗示了他最大的隐忧。他说:“我们做得越成功,我就越担心广播电视网给我们内容授权的意愿。”这也就是为什么原创内容至关重要,要让订户觉得没有Netflix,他们就活不了。Netflix还有一个地方没有征服,那就是中国。当被问及Netflix是否会在中国开店,萨尔多斯回答:“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现在的他将目光锁定其它地区。他说:“我们的拉美店如火箭般窜升。西欧市场的表现也不错。我们刚刚进入亚洲。未来还有很大的增长空间。当前的重点是,如何让韩国人像在堪萨斯一样热爱我们。这个问题的答案关乎Netflix的未来。

薇诺娜·赖德领衔的Netflix电视剧集《怪奇物语》,获得艾美奖提名。薇诺娜·赖德领衔的Netflix电视剧集《怪奇物语》,获得艾美奖提名。

  在电视市场,Netflix像吃豆人一样,不放弃眼前的任何一颗豆子。5年前,萨兰多斯力邀一批顶尖制作人加盟,将他们的作品带到Netflix,当时他无法保证流媒体电视剧集能够获得艾美奖的青睐。“如果拿出自己的最佳表现,你或许能拿个威比奖。”说这番话的时候,不爱出风头,但又魅力四射的性格显露无疑。

  他说:“经过深入思考,我们意识到这在技术上具有可行性。但这毕竟是一条令人敬畏的道路。”谈话中,他提到了这家流媒体巨头在今年夏季获得的92项艾美奖提名(2016年为54项),提名作品包括《纸牌屋》《我本坚强》以及《怪奇物语》。

  Netflix将其电视业务分拆成几条“支流”,内容副总裁辛迪·霍兰德掌管多个“封地”。她说:“我们制作的电视剧集的种类和数量逐渐增多。”2012年脚本剧集部门成立时,Netflix与其它影视制作公司合作,同时保留第一窗口期的流媒体播出权。现在,越来越多的Netflix剧集由自家全资拍摄并持有版权,例如《怪奇物语》。为了迎合外国订户,他们在今年推出了17部本地剧集,例如《3%》(巴西)和《黑暗》(德国)。萨兰多斯说:“未来几年的本地剧集数量将增至70到100部。”

  《终极兽王》是Netflix新推出的竞赛类真人秀,由西尔维斯特·史泰龙制作。不过,这并非一记能够引领时代思潮的全垒打。现在,这档真人秀已经更新至第二季。一切才刚刚开始。Netflix正迅速加大真人秀的投入。他们成立了一个完整的部门,负责制作无脚本真人秀,包括大卫·莱特曼和杰瑞·宋飞的《谐星乘车买咖啡》。大约有50档新节目正在制作之中,将于明年初与广大观众见面。萨兰多斯说:“人们喜欢这些节目,希望看到这些节目。我们需要进一步获得观众的信赖。”

  Netflix的真人秀将呈现出怎样的一番景象,现在还是一个未知数。当被问及对《美国偶像》的看法,萨兰多斯说:“如果观众的福利只是现场直播,我们不会增加很大价值。如果能让你按照自己的日程安排观看节目,那才是我们的真正价值所在。”不过,他并没有把话说死。“我并不是说我们永远不会制作类似节目。”

  大胆取消样片制度

  购买一部剧集时,Netflix也在会议室将事情敲定,但并不要求任何人拍摄一段样片。《怪奇物语》制作人肖恩·利维表示:“取消样片制度的做法意义深远。Netflix是真正意义上第一家愿意投入资金,追求自己信仰的买家。”

  直到现在,Netflix才变得如此渴求,此前一直不愿意抡起取消样片制度的斧子。节目的增多意味着必须做出抉择,例如拿下只播出一季的剧集《少年嘻哈梦》、《妹子老板》和《吉普赛人》。萨兰多斯表示:“并不是说我们打算砍掉更多节目,而是要秉承这样一种想法——风险是否太大?更新一部没人愿意看的剧集会造成机会成本。剧迷希望找到他们感兴趣的剧集。对他们来说,这会让他们失去很多机会。”

  萨兰多斯称Netflix希望制作人能够完成收尾工作。下架沃卓斯基姐弟的科幻剧集《超感八人组》后,为了满足粉丝们最后的请求,Netflix决定增加长达两个小时的大结局。这一决定最初遭到沃卓斯基姐弟拒绝。在看到《超感八人组》被砍在社交媒体上引发强烈抗议之后,拉娜·沃卓斯基重新考虑自己的想法。萨兰多斯说:“粉丝对她的影响很大。补上大结局的意愿明显增强。”

  尽管在电视市场上演创造性飞跃,但在电影世界,Netflix尚未留下深刻印记。进军电影市场是萨兰多斯的优先选项之一,同时也是他面临的一个最大挑战。他相信这能给Netflix的业务带来革命性变化,但他需要更多时间。提到Netflix的电影战略,他说:“我认为我们还在第一局,需要循序渐进,步步为营。”

  据Netflix估计,订户有大约70%的时间用在观看Netflix的电视节目上。研究显示在看完一部完整的电视剧集后,绝大多数用户切换到电影。萨兰多斯表示:“他们为何要这么做?在我看来,不管电视剧集多么出彩,人们还是区别对待这种艺术形式。”

  他坚称大卫·阿耶执导的科幻片《光灵》将开启新议程。“我不希望期望值过于疯狂。但我认为它不仅是电影业务的一个决定性时刻。我相信它一定会成为周六晚上的一枚重磅炸弹。”

大卫·阿耶执导的《光灵》,由乔尔·埃哲顿和威尔·史密斯领衔。大卫·阿耶执导的《光灵》,由乔尔·埃哲顿和威尔·史密斯领衔。

  萨兰多斯对Millarworld创始人、编剧马克·米勒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够创作出光彩夺目的人物和引人入胜的故事,与市场领导者漫威展开竞争。他说:“我们认为他一定能够创作出这样的内容。”

  进军电影 出师不利

  最近几个月,越多越多的人将目光投向Netflix自家制作的内容。现在的Netflix开始有点大型制作公司的模样。他们的新办公大楼共14层,座落于好莱坞,容纳大约1000名员工。在设计上,Netflix的办公大楼与硅谷高科技企业(每层都有食品站)的开放式布局更为接近,而不是华纳兄弟或者环球影业那样的古板总部。

  为了支持电影部门的管理层,Netflix最近雇请了金牌制作人、前环球影业全球制作副主席斯科特·斯塔博,执掌电影团队。斯塔博列出了一份电影导演名单,包括苏珊·比亚和丹·吉尔罗伊,将其作为Netflix的合作标准。这家公司即将发起一场大规模的奥斯卡宣传活动,为迪·里斯的独立影片《泥土之界》摇旗呐喊。在日舞电影节上,Netflix以1250万美元的价格购得这部影片。斯塔博说:“听着,我是学院成员。在那一天即将结束时,我陷入了思考。这是怎样一个伟大的故事?是什么打动了我?我希望我们能够做到这一点。”

  萨兰多斯的目标不仅仅是捧走小金人。他的内心始终萦绕着一个疑问——Netflix能否在电影世界取得与电视市场一样的成就?从很大程度上说,Netflix的开局不太理想。他们的第一部原创长片、凯瑞·福永执导的《无境之兽》2015年秋季上映,故事围绕西非的儿童兵展开。当时,萨兰多斯希望这部剧情片在Netflix首映,但福永认为应首先登陆大屏幕。最后,他们各让一步,在30家影院和Netflix同时首映。

  萨兰多斯说:“关于这件事情,凯瑞和我讨论了很久。我认为《无境之兽》是被人误解最深的院线发行影片之一。在30家影院放映是一个错误。事实就是如此,因为每次有《无境之兽》的消息,首先听到的就是票房失利。如果只在两块屏幕放映,有6个大城市的几百名观众观看,那无疑是成功的。”

  与传统制作公司不同,Netflix并不用票房成绩衡量一部影片是否取得成功。萨兰多斯表示内部数据显示《无境之兽》是一部很受Netflix用户欢迎的影片,很多人在家里看了这部影片。观众的喜欢让他非常感动。在《无境之兽》主演、加纳小男孩阿布拉罕·阿塔完成媒体巡回见面会后,萨兰多斯为他支付了搬家费用和学费,让他有机会到康乃迪克州的一所著名寄宿学校学习,继续攻读表演。福永说:“泰德自己掏腰包。他是我认识的最善良的人之一。”

  认为院线发行“过时”

  访谈中,萨兰多斯概述了他为Netflix电影部门规划的愿景。Netflix将继续在电影节加大投入,购买热门独立影片和纪录片。其它发行商对他颇有微词,认为Netflix严重超支。对于这种批评,他笑着说:“他们也应该加大投入。我不知道该怎么理解。这毕竟是一个充满竞争的市场。”

凯瑞·穆里根主演的影片《泥土之界》。凯瑞·穆里根主演的影片《泥土之界》。

  媒体经常将Netflix和Amazon Studios视为一对竞争关系的数字玩家。萨兰多斯并不喜欢这种比较。他说:“我并不认为在电影世界我们与亚马逊展开竞争。”亚马逊的所有影片首先在影院放映。“我真的搞不懂他们的战略,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保持这样一种与受众愈发脱节的模式是一件好事情。”Netflix的影片首先通过旗下的流媒体服务首映,某些影片会在同一天在一些影院上映。亚马逊拒绝发表评论。

  虽然认为院线发行影片的做法已经过时,但萨兰多斯仍十分重视红地毯。5月,他在戛纳为Netflix的影片《玉子》助威造势。这部影片讲述了一名小姑娘与一头巨猪之间的亲密关系。故事发生在韩国山区,由韩国导演奉俊昊主刀。

  在长达一周时间里,Netflix占据头版头条。他们遭到很多人的炮轰,认为毁掉了戛纳这个世界上久负盛名的电影节。萨兰多斯说:“那一天结束时,戛纳坠入争议的漩涡,但这对影片是件好事。”他并不认为戛纳电影节会始终坚持一项新规定,即要求影片先在法国影院发行,而后才能参与戛纳的角逐。他说:“这就好像让一片影片必须先在帕克城的影院上映,而后才有资格参与日舞影展。”

  除了独立影片,萨兰多斯还希望通过流媒体服务,一年发行4部优秀影片,也就是他所说的“必看影片”,例如水准与《神奇女侠》相当的影片。此外,他还想制作续集,至少提到《光灵》时有这样的想法。萨兰多斯说:“这部影片的确有拍续集的潜力。”

  就发行窗口问题,萨兰多斯与院线老板大打口水战。但他发誓自己很喜欢到影院看电影。在首映周末,他曾为克里斯托夫·诺兰的《敦刻尔克》贡献门票。最近接受采访时,诺兰痛批Netflix,但萨兰多斯并未因此心生怨气。他说:“我认为他是一位伟大的导演。他致力于拍摄和发行自己认为合适的电影作品。我希望他以后愿意与我们合作。”

  萨兰多斯并不认为他的个人兴趣能够影响Netflix的计划。“我不希望Netflix迎合我的口味。我希望它能够反映观众的喜好。Netflix必须为观众提供优质服务。”萨兰多斯总是一副从容不迫的姿态,堪称制作公司高管版的汤姆·汉克斯。他是一名铁杆影迷,绝大多数院线发行的影片,他都在Netflix上看过。对于一位在好莱坞打拼,整日西服革履的高管来说,这很难得。如果有人让他就某部作品发表评论,他会坦言相告。不过,他的意见并非“强制性命令”。Netflix的政策是,让创意拥有最终话语权,决定他们是否向全世界推出一部影片或者剧集。

  曾经想做记者

在戛纳大放异彩的《玉子》。在戛纳大放异彩的《玉子》。

  萨兰多斯的工作非常繁忙,不可能出席所有推介会。他说:“我们的每一位创意高管都有购买权。即使我不在场,他们也可以决定是否购买一部大制作。”接受采访时,他提到了《非典型孤独》系列。最近,Netflix的喜剧团队抛弃了这部剧集,但最后又被Netflix的青壮年部门揽入怀中。他说:“我忍不住笑。如果Netflix内部存在某种机制,那就是你有多条道路可选,不会因为某个人说‘不’,就不得不遭受死掉的命运。”

  对于那些被Netflix放弃的优秀剧集,萨兰多斯努力说服自己释怀,不要整日惦念。他说:“这样的例子很多,包括最后被Amazon Studios收入帐下的《透明家庭》。很多时候,不是剧集有什么问题,而是时机不对。如果三四年前推出《侍女的故事》,那时的创意显然无法与今天同日而语。《黑客军团》是我们错过的另一部优秀剧集,并且是以一种很怪异的方式。它本可以成为一部更出色的Netflix剧集。”

  萨兰多斯在亚利桑那州凤凰城长大,从小就对好莱坞心存向往。他睡得不多,每晚只需要睡5个小时。他喜欢熬夜看老剧,例如《范戴克摇滚音乐剧》、《安迪·格里菲思秀》以及其它经典科幻剧。他是《欢乐时光》的忠实拥趸,卧室的墙上挂着罗恩·霍华德和亨利·温克勒的海报。对于来说,与两位偶像合作拍摄《发展受阻》就像做梦一样。他说:“这是我经历的最超现实的事情。”

  上学时,他做过高中和大学报纸的编辑,这段经历让他放弃了做记者的想法。他说:“我觉得我是一个可怕的作家。有一天,我遭遇了对我来说真正的显灵时刻。那天,我看了一篇自己写的文章。我当时就想‘如果不是我写的,我不看坚持看到现在’。”

  大学毕业后,萨兰多斯到当地的一家音像连锁店做管理工作。在他眼里,音像店就像电影学院一样,因为白天可以看电影。后来,他的职务越来越高,2000年被Netflix首席执行官里德·哈斯廷斯挖到Netflix。他说:“我非常仰慕里德。他为Netflix规划了清晰的愿景。Netflix完全按照他的愿景发展壮大,直至有了今天的成就。”

  一次性发行完整版剧集的想法可能源自于萨兰多斯儿时的梦想,一种下意识的想法。他喜欢肥皂剧《玛丽·哈曼逸事》,这部剧周日晚上重播,播出两个半小时。萨兰多斯说:“这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多年后,在Netflix决定制作原创内容时,他萌生了这个具有突破性的想法——一次播出完整季,让观众看个够。“这种做法切合实际。不然你会怎么做?”

  在不久前接受电话采访时,萨兰多斯谈及莱特曼和科恩兄弟,回忆如何说服他们重返江湖。“我真的非常兴奋。在我们的新办公楼,我的第一次会议谈的就是大卫的事情。我们已经拍了6集。我们希望在未来加深合作。”(牛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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